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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(1 / 2)

简松意打过第三支抑制剂,身体已经恢复正常状态,还顺便又领了两支以备不时之需。

柏淮看着他把抑制剂小心翼翼塞到包里的样子,鬼使神差地说了句: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打多了对身体有没有坏处。

唔,应该影响不大。简松意拉上背包拉链,勾着带子,单肩背着,医生说了,现在抑制剂技术已经很成熟,有的Omega在自己的Alpha死后,为了忠诚于自己的Alpha,会一生依靠抑制剂生活。

柏淮挑了挑眉:你这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是几个意思?

能是什么意思,当然就是表面意思啊!我一想到我要被一个Alpha标记还要和一个Alpha过一辈子,我就头皮发麻。所以现在知道了我还拥有一个可以和抑制剂过一辈子的选择,我难道不应该感到快乐吗?

快乐是你的,和我没什么关系。

柏淮没说话,径直往基地派来的那辆小破桑塔纳走去。

路过便利店的时候,进去买了几瓶水和一条烟,上车后递给司机师傅,客气又礼貌:这次麻烦大哥跑一趟,还等这么久,真的很过意不去。

没有没有,反正我们也是拿工资办事儿,闲着也是闲着,你千万别客气。

司机说的倒也是实话,他正好捡了个空看了一上午球赛,眼下这么好看一个有钱人家小孩儿这么周到懂事,倒弄得他不好意思起来了。

柏淮又说了几句,他也就挠挠头收下了,回到基地汇报情况的时候,把柏淮的病情又说得凶险了几分,军训教官那边有些不满,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。

老白也是心疼学生的人,觉得军训这回事儿就是个形式主义,人简松意和柏淮两孩子平时就挺好的,身体也好,学习也好,别军个训反而给累坏了,病倒了,回头不好向学校和家长交待。

于是两个人回来后没让他们马上参与训练,而是给赶回宿舍休息了。

两人趁宿舍没人,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,换上睡衣,躺在床上玩手机,桌上还放着柏淮从小卖部买回来的零食。

晚上徐嘉行和杨岳互相搀扶着回来的时候,因为惦记两位大爷,第一时间赶来慰问,看见这幅场景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徐嘉行好说歹说才拦住了想去冲冷水澡发个烧的杨岳。

杨岳见计谋失败,一屁股坐到简松意凳子上,一把鼻涕一把泪:松哥,你不知道,这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,你知道我们有多苦吗?起床就跑五公里,然后就是四百米障碍跑,完了下午站两个小时军姿,军姿站完还让我们练枪!枪啊!真他妈的枪啊!我一个和平年代的小乖崽我练那玩意儿我他妈干嘛呀!

徐嘉行抱住杨岳的头,哭得哇哇大叫:练就算了,还要求准,到了考核时候总环数没有45环就没有优呀,没有优三好学生就没了呀,苍了个天啊!

简松意第一次见识到字面意义上的抱头痛哭,看得津津有味儿,等看够了,才善意提醒道:杨岳哭一哭就算了,徐嘉行你哭啥?三好学生有你什么事儿?

徐嘉行抹抹眼泪:你说得好有道理哦。

然而眼泪止不住,嘴巴一瘪,继续嚎啕大哭:松哥你不知道,Omega班和Beta班都还好,我们Alpha班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,那个教官绝对是个抖S,真的,说话阴阳怪气的,脾气还很暴躁,特别喜欢人身攻击,贼瞧不起人。

杨岳点头附和:真的,特别有那种偏执教官强制爱的渣攻的感觉!

简松意:你一天到晚都在看些什么玩意儿。

这不是重点啊,重点是我觉得我没办法活着回到南外了啊,松哥你救救我们吧,呜呜呜呜

惊天动地,如丧考妣。

闻讯过来探病的陆淇风同学,站在门口,慎重地问道:你们是去医院查出什么绝症了吗?他们怎么哭得如此惨烈?

总算来了个精神正常的Alpha。

简松意问道:老陆,听说A班教官特别不是人。

陆淇风走进来,坐到简松意床边,扒拉过他旁边一包薯片,一边打开一边说道:确实有点儿。

简松意踹了他一脚:别坐我床上吃。

你坐我床上吃薯片的时候少了?

反正掉渣子了你得给我洗了。简松意日常不讲道理,又回归正题,听说还练枪了?

怎么,来劲儿了?陆淇风瞥了他一眼,经验告诉我,你明天又要骚,不过我劝你收收,那教官人真不怎么样,小心你骚过头,到时候不给你评优。

我又不差那个三好学生。诶,你别自己吃完了啊,给我喂一片。

你手残了?

我懒得洗。

陆淇风翻了个白眼,选了块大的,往简松意跟前递过去。

一直沉默不言在床上看着书的柏淮,突然啪的一声重重地合上了书。

掀起眼皮,目光在屋里三个外人身上淡淡扫了一圈:串寝是要扣分的。

目光最后停留在了陆淇风身上。

算不上友善。

陆淇风有点莫名其妙,但是也听说过这朵高岭之花不好相处,怕简松意夹在中间为难,把薯片往自己嘴里一塞,拍拍手,站起身:也是,估计马上要巡寝了,你们病号好好静养,我先走了。

徐嘉行和杨岳也明显感觉到柏大爷被吵烦了,十分有眼力见儿的相互搀扶着,颤颤巍巍地离开。

热热闹闹的房间顿时变得冷清。

简松意撇撇嘴:你看看你这毛病,果然你人缘差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
柏淮不想和直A癌晚期的Omega说话。

-

第二天早上六点,简松意被柏淮薅起来套上迷彩服和军靴的时候,他才明白了徐嘉行和杨岳的苦。

真不是人过的日子。

因为起床气,眉眼恹恹地耷着,皮带把腰束成一柄窄刀,军靴裹得小腿又长又直,步伐却很懒散,骨子里那股骄矜的戾气怎么也藏不住。

又痞,又傲。

轮到柏淮,就只剩下傲了,他个头还要高些,肩也宽些,腿更是长得不像话,那身制服穿在他身上,熨帖又挺括,没有一寸不完美。

没有戴着平时那副装样的金丝眼镜,眉眼就显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淡漠和不屑,凛冽又冷傲,禁欲又强势。

两个人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,卡着点儿到训练场的时候,所有学生和教官都已经先到了。

偏偏两位大少爷觉得六点半集合,现在才六点二十六分,不着急,于是迈着两双大长腿慢悠悠地从训练场最这头往最那头的Alpha班晃去。

两个人中任何一个人单独出现都足以吸引人群的目光,当两个人同时出现的时候,效果就几何式爆炸增长。

我日,啊啊啊啊,快给我氧气瓶!

自掐人中ing。

盛世美颜抚慰了我受到创伤的心灵。

他们穿的和我们真的是同一款军训服吗?!

啊,我松哥太帅了,天啊,不要看我,松哥你不要看我,你再看我我羊水就要破了。

松哥明明在看我!

松哥是你们的,我只想强行扒掉柏淮的衣服,看他流下生理性的眼泪!

你们摁住这只患有精神疾病的Omega,我去找鸡笼。

需要鸡笼加一,不过他们两个真的都好帅啊,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谁。

他们两个和谁在一起都感觉好可惜哦。

所以为什么他们两个不在一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