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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(1 / 2)

79L:[那你们说到底是柏淮在上面,还是简松意在上面?军训的时候两个人白天训练,晚上还在一个房间,体力吃得消吗?啧啧啧。]

80L:[不管他们谁在上面,想一下你们天天花痴的男神每天被艹,你们不觉得恶心?还嗑得下去?Alpha和Alpha,不脏?呕吐。]

81L:[楼里混进了什么奇怪的玩意儿?我们嗑一下帅哥和帅哥的糖,关你们什么事?满脑子男盗女娼的人,才看什么都脏。]

82L:[楼上的楼上,太武断了啊,谁说是Alpha和Alpha?有的人可还没分化成A啊,别辱A了,说不定他就是个Omega。发情期的Omega,要住一个房间,不是正常?]

83L:[我妈妈告诉我,不要说没有证据的话,也不要随便侮辱别的性别,长大了我才知道,不是所有人都有妈妈。]

84L:[都是孤儿吧?我们随便嗑个cp,你们怎么还性别侮辱上了?穿上马甲就不当人了是吧?乱造谣?]

85L:[你们别急着骂人,听我给你们深度分析一下。简松意分化了吗?有Alpha的信息素吗?为什么军训不敢和别人住一个房间?为什么突然就要去医院?难道不是怕性别暴露?而且之前他和皇甫轶他们打架那次,他可是明显不适应Alpha的信息素压迫啊,当时要不是柏淮帮忙,他估计就被压死了,这能是一个Alpha的反应?]

86L:[哟,你脑子呢?你家Omega这么叼?发情期的时候还可以每天跑五公里?可以打破障碍跑时间记录?可以所有体能测试甩其他Alpha一大截?打架还可以不用信息素就能把Alpha打趴下?松哥要真是Omega,你们这群Alpha也别做人了。]

87L:[我们松哥就是最A的A!成绩又好,长得又好,人缘又好,你们就是嫉妒!再乱说我撕烂你们的嘴!抱走我松崽独自美丽,哼]

88L:[行行行,反正我不知道Alpha和Alpha搞一起有什么搞头,你们说简松意最A,那就只能是柏淮被压的那个了,平时装高冷,实际上,啧啧啧。]

89L:[你有病病?磕cp你上升真人干嘛?]

简松意皱起眉,强压住心头的怒火。

艾特群里所有人:[俞子国,你自己申请把帖子删了,徐嘉行,你找到吧主,该删帖删帖,该封号封号,还有把那几个口吐芬芳的傻逼的IP给我,我看看哪儿来的恶心玩意儿]

他知道自己平时有点嚣张,不知收敛,脾气也不好,所以得罪的人不少,嫉妒他的也不少,找着机会就想往他身上泼点脏水寻找平衡感的人也不少。

可是这些关柏淮什么事?

柏淮这么好一个人,凭什么被这群傻逼玩意儿骂?就他们也配?

再想到柏淮是被自己连累的,简松意心里就更不好受了。

不停地刷新贴吧页面,一次一次往下滑,看着那个圈圈一次一次地转,等终于看见首页的那几个帖子消失后,才长舒了一口气。

自己被发现是O其实没什么,反正最开始隐瞒也只是嫌麻烦,而不是怕什么,他简松意有的是办法教那群垃圾做人。

但扯上柏淮就不一样了,他不想让柏淮和这些污言秽语有什么关系,更不想让他因此而不高兴,尤其是在今天,他不想让柏淮有哪怕任何一丁点儿的不开心。

他说过的,他要让柏淮的十八岁幸运起来,他得说到做到。

只是从小到大,只要他不高兴,就没有柏淮发现不了的。

柏淮抬眸看了他一眼,放下书,走到床头,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,开机。

最先弹出来的消息是【冰淇淋小圆子】:[姐妹!我气死了!居然有人嗑我崽崽和柏淮的cp!虽然我对柏淮这个人没有什么恶意,最近对他感官也算良好,但是我崽崽还没成年,不能让他独自美丽吗?!]

【冰淇淋小圆子】:[我把链接发你,你快帮我一起怼,不用骂柏淮,遇见那几个说AA恶心的,就骂他们!虽然我不喜欢柏淮,但也轮不到他们乱喷粪!还有,记住控评,我们崽崽最A,最乖,最可爱,一心只想学习!气呼呼。]

【冰淇淋小圆子】:[链接《我嗑双学霸cp的那些年》]

柏淮点进去。

帖子已被删除。

正好密密麻麻的群聊消息推送出来了。

【松】:[俞子国,你自己申请把帖子删了,徐嘉行,你找到吧主,该删帖删帖,该封号封号,还有把那几个口吐芬芳的傻逼的ID给我,哪儿来的恶心玩意儿。]

恶心。

柏淮念着这两个字,偏头看向简松意。

他正岔着腿坐在床边,手肘搁在膝盖上,上身微弓,手指不停地敲击屏幕,唇角不悦地抿成一条直线,凌厉又好看的眉眼,是掩饰不住的冷戾和暴躁。

简松意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,俞子国的帖子也不可能有太大恶意,他却非要动用人脉删帖。

只能说明他的确很不喜欢这个话题。

柏淮关掉手机,什么也没说,重新坐回桌前。

低头拨了一下手腕上的葡萄石。

青绿色的葡萄,终归还是没熟透,涩。

可是那点儿甜味,他又怎么都舍不得。

第37章Chapter37

柏淮又翻了几页,却什么都没看进去,瞥了一眼旁边低头不停打字的简松意,语气漫不经心:很忙?

哦,没什么,还好。

简松意敷衍了一声,眼皮也没抬。

他在让徐嘉行联系吧主,想查到那几个马甲的ip,可是吧主说他们的权限也仅限于定位到市。

定位到市有屁用,用徐嘉行的脚指头都猜得到是南城市。

简松意不喜欢没有证据乱定罪,没实锤,就不会乱来,可是不乱来,又出不了这口气,那些喜欢逼逼叨叨的人,还是会逼逼叨叨,总有一天会传到柏淮耳朵里。

他想到这儿有点烦,把手机一扔,抓了几下头发,骨节用力,手腕上的珠串碰撞出清脆的声响,在静谧的清晨格外突兀。

柏淮听着那声响,淡淡道:不方便的话,就摘了吧。

简松意立马抬头,眉眼不耐:摘什么摘?摘掉就不灵了。

因为情绪不太好,这话说得又急,听上去就有点儿像发脾气。

可是就这么一句语气不好的发脾气的话,让刚刚心生酸涩的柏淮,又生出了点儿宽慰的欢喜。

无论怎么样,简松意都惦记着他,没有经过思考,凭借着本能的,在惦记着他。

本来恶心这两个字像一把无形的伤人的冰锥,横亘在了他的胸前,让他带着点儿心冷,又带着点儿疼,止步于原地,不敢再往前一步,生怕误入了歧途,犯下不可逆的错误。

可是偏偏那人在路的那头,不经意的言语之间,又总是蛮不讲理地给他一些盼头,让他怎么也不甘心,就真的停在这里。

柏淮不知道,是该怪自己太贪心,还是怪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太好,到了最后,只能所有的酸,所有的涩,都因为写上你的姓名,而甘之如饴。

他觉得自己还是先缓一缓,合上书,放回桌上,站起身:我回家换个衣服。

哦。简松意点头,中午一起吃饭吗?

不了,我陪爷爷。

晚上呢?

也不了,估计家里会来客人。

但是算了,没事儿,你先回去吧,我正好约了陆淇风开黑,没时间陪你。

简松意迟钝,但不傻,柏淮明显疏离的态度,他感受得出来。

柏淮都这样了,十有八九是看到那些话了,那他能说什么呢?他是觉得什么流言蜚语都无所谓,但是柏淮这么清高的一个人,哪儿受得了那种混不吝的痞子话。

于是没再留他,也没送他,就让他走了。

尽管自己还专门给他定了一个翻糖蛋糕,可是现在看来,已经不适合再送出去。

简松意重新躺回床上,把自己埋进被窝,觉得胸口有点难受,闷闷的,酸酸的,不透气儿。